務實好容易耐到值，匆匆趕往學士府，誰料還沒到庭，便聽見裡頭傳來唱曲聲音。

愁脈脈，忍見塞鴻飛，旁午羽書盈案積。悶懷堆幾尺，憚汗流終。豈作書伴，朝奸雄除得。誰同着力?言志報國，力恢套，差曾銑督兵，幸紀律嚴，謀猷練達，謂文武全才。争奈仇鸾這厮按兵負固，肯相助。曾銑屢請援兵又被丁汝夔等以固守池為辭。若再救援，功盡棄。嚴嵩怪老夫執政，又忌曾銑成功，緻令邊将寝兵，英雄喪氣，如何好?今特請老成部院商議，且嚴嵩議論若何……

邊塵滄溟，勒燕然未……

謾勞台閣費經綸，補衮分憂志矜……

務實臉懵逼轉進庭，果然見院子裡搭個唱台，正表演。拱夫張氏等台正得津津。

夫尖，最先到務實，笑着沖點點頭，又轉頭告訴拱。

拱轉過頭來，朝務實招招，務實無奈。

今兒麼又來這兒?拱說完，也等務實答話，又問：聽過這戲嗎?

務實裡懂戲，當即搖頭表示沒聽過。

拱朝台指，微微眯起，：今兒唱鳴鳳記第……鳴鳳記嗎?就太倉王世貞寫，這性子偏激些，但文才還錯，膽子也挺。

哦，這曲作者王世貞啊！，就個後來《嘉靖以來首輔傳》裡頭把伯您老得跟煤炭比才子嘛。這偏激，而且氣量狹，也許文才确好，但作史時候屁股得實太歪，算得真正史。

過務實對王世貞解基本也就僅止于此，戲曲麼，完全門漢。

拱卻務實腹诽，更王世貞對怨，見務實副完全懂樣子，笑笑：這鳴鳳記乃曲，才久，寫當初楊繼盛等與嚴嵩相鬥故事。

倒嚴故事?務實詫異：當時您就朝嗎?這些事，您得比王世貞清楚，還寫曲作甚?

拱瞪，教訓：敢直呼王世貞之名，也跟着叫?嘉靖進士，張太嶽乃同，稱呼該用敬稱！

務實陣尴尬，答：侄兒非敬輩，實王公雅号。

号鳳洲。拱鐵成鋼教訓：王世貞享譽文壇，個後輩，說話時候些，被說。

務實無奈，連連認錯，卻：您老也沒見得麼視，然後來會被成樣?

拱見認錯，這才放過，：雖曆此事，過又真正算得親曆，們還從這些曲藝雜談之聽途說而來?過，聽這戲倒也為回憶麼，而頭拿嚴分宜相比，就，嚴分宜到底兒樣，除都首輔，還麼以類比……笑個麼，被當嚴分宜，隻怕也個嚴東樓！

務實哈哈笑，：您就為這個?

拱哼聲，：倒也全。說着，又眯起睛，沉默才：剛才說，這鳴鳳記第，這叫‘相争朝’。

哦……懂。

務實再次笑，開解：挺好，現嚴分宜您，您桂洲啊。

桂洲，言号。

言後名極好，這鳴鳳記第戲，還嚴嵩方設法搞倒言之，所以類比，正應該拱言，而張居正嚴嵩才對。

誰料拱面無表，皮翻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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